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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方揽晖,我想亲亲你。”

方达曦:“嚯!”

方达曦的心是快跳炸了,整个心房像个大闷炉子,炉壁上烫得能烙饼。他的脑子要将阿西一把推开,身子已在呐喊与彷徨。可等阿西真来俯身,方达曦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是去够听筒的!

阿西将听筒放到了方达曦的心口。

阿西:“方揽晖,我听听你的心现在是怎么跳的,说不定我还真听出,你也喜欢我呢?”

酒是真好,能将一切不大坦然的心意,在醉酒时,推向高峰,也能将一切已落实的行径,在酒醒后,说成是作假。

方达曦本已打算允许阿西在醉酒糊涂时,来听自己的真心,可听筒都还没放好,阿西已瘫倒去了一边。

阿西:“今晚,留下来吧?”

方达曦的衣角被阿西揪着,他想挣开也不难,可又不大舍得。他无可如何地望着窗外。

沪城下起了雨,像是老天爷同方达曦一起在浑身冒着汗。

一手遮天的人,多数时候是遮不住自己的。

方达曦是文人与土匪,他哪是不想要阿西。设若换个世道与时代,阿西早就被方达曦拿诗情画意与纸醉金迷啃精光。可世道就是这么世道,时代就是这么个时代,他能笃定地保住阿西的平安与富贵,却因自己家国平安的愿望,而不能笃定地保住自己的平安。

第24章 怎可再叫四极废、九州

雨后新空,沪城的地上被打下不少花与绿叶,因此环卫今个赶工格外早。

阿西醉后知酒重,因闻到了方达曦身上的皂香,而没敢贸然睁眼睛。

方达曦:“还装什么?都一起过了十几年了,光瞧你是怎么喘气的,我都晓得你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