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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最后这话是方达曦说的?”

老伯:“啊!昨个他跟他女人来看房,找我来修修院子外头的玉兰。他还不好意思当人面说,是等女人走了,才跟我说,‘哎,我早想找这么块地,跟她住下来,跟她白头偕老’……”

阿西哪肯再听,他实在意愿化作□□,以身作则将这座城中山宅给炸了!来回一算,还是阿西自己在根上帮桑之久买的房!

“伤敌一千,自毁两千”,到了这时,阿西还没算做成完美百分百,到了下一步,他就已跑步进化到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听说桑之久要陪方达曦去医院瞧牙,阿西借着昨个在戏园嗑瓜子捧出了牙火,也悄悄去瞧了牙医。

可没等瞧见那个方达曦想要白头偕老的桑之久到底什么样,阿西的一颗后槽牙已被无辜医坏。

莫名就丢了一颗牙的阿西去了九道江吹风,瞧着东逝的江水,只觉着古往今来的伤情诗,都是写给自己的。

宋戈一路跟着阿西,想笑又实在不敢出声,低头抑制,却没瞧见前头一块翘桥板,以至腮帮着的地。

方达曦的车正好开过九道江桥,远远瞧见两个大腮帮子从自己车前飘了过去,眼睛追过去一瞧,才瞧清是阿西与宋戈,不晓得二人怎么都肿着个腮帮。

方达曦:“停车!小宋,我让你看着执月,你俩怎么打架!”

再过了几日,桑之久过生辰。方达曦抽空给桑之久办了酒宴,就在方家人暂居的酒店一层。

这成就了阿西头次正经瞻仰桑之久的机遇。

阿西独自坐在角落灌了一瓶洋酒,以至于越看方达曦与桑之久,越登对。

实则,桑之久好不好看、好与不好,阿西已不好做评断,光方达曦要跟桑之久“白头偕老”的心愿,就已叫阿西自动给桑之久画上一百分,另附大五角星。

甚而,阿西发觉自己已做好要叫桑之久“嫂子”的心里设防。

再退个五六七八步吧,不然,又能怎样呢?方达曦就算要娶头黄牛回家,谁也都得照着办、照着喊!

阿西远远学着桑之久做了个托月指。

阿西:“桑之久是还挺招人喜欢的,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