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落定定地盯死了手上的三条横线,脑袋里极速回忆,他明明记得,他的掌纹,从小到大,只有两条,两条!错不了!
第三条,何时生出的?掌心处,完整的角形似乎不断扩大,充斥在眼睛里。爷爷反复告诫自己命格天煞,莫要出去害人的话,与轻一信誓旦旦不可拒绝的命格大命交织一起,似乎是在争夺一个对错。
我该,听信谁的?秦长落扶着头,慢慢蹲下,不知道如何抉择。
公申赋云仍然一脸傻笑,替俏公子开心,推了推轻一。两人走的远了些,他收了收笑,十分肃然,眼里悠悠燃起一点火苗,问:“他叫什么名字?”
轻一看着这人如此正经,也端了端态度,异常正式,重重甩出三个字:“不知道!”
公申赋云一个趔趄,略无语地递给他一个不知道你如此认真做什么的眼神。
轻一一脸无辜:“他是我师傅临死之前收的新徒,我只知道这个。这还是偷听郎华子说的。”
“郎华子是谁?”
“就是…”轻一顿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的内功一定很厉害吧,他身上那么严重的鞭上,尽数全消,是不是你给他救治的?”
公申赋云点点头,指尖摸了摸眉毛,相当享受轻一投来的崇拜神色。
“郎华子就是之前打伤他的人。”轻一说道。
“那个嚣张的不得了,一脸全天下没人打得过他的,红衣持鞭子的人?”
“嗯,他是,”轻一压低了声音,“他是蒲一道观老观主,空风暗暗养的杀手,这也是我偷听来的。”
公申赋云眯着眼睛打量着轻一,在衡量他所说之话的真假。
一个道观,修行奉神,炼药朝拜就是了,怎的,养个杀手做什么?
“别不信,我也是惊讶非常,”轻一肯定的说,“那日我被他们蒲一道观的人找了过去,被关在柴房,想要我说出我师父的宝贝藏在哪里。我怕挨打,就支支吾吾应着会帮他们找。然后他们给我一粒丹药,说吃了它,就是被信任的人了,便能放心让我返回来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