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佐憋了半天,说,“路上注意安全。”
韦江澜偶尔小孩子气的动作,扩大到无数倍再加个滤镜之后,重重掷在秋佐心底。
像从湖心漾起一圈圈波纹,终于让空寂的躯壳有了些波动。
“小佐。”韦江澜抬手,蹭了下秋佐一侧的碎发,在食指轻轻绕成圈,然后别到耳后一绺,“等我。”
等她结束掉十年的所有,等一个新的澜江回来。等她不再走缤彩纷呈却孤独的花路,可以重新地开始。
秋佐没答,是瞧不出韦江澜抱着怎样的心思。
这人,有时候真有时候假,乱七八糟操作一通,又藏着走心的几回。
韦江澜没再道别,迈腿下了楼,颀长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楼梯口。
秋佐飞快开门回家,随手把包扔到椅子上,跑去厨房扶着菜板踮着脚看韦江澜上车,然后启动。
她又窜到阳台,目送直到那辆白色小轿车完全寻不到影子。
有点失落。
她骨子里带着矜持,初次面对爱情,并不会太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秋佐到卧室换身松缓些的衣服,撕开速溶咖啡倒进杯子里,泡开。
她坐回电脑前,继续在网上搜图做t,明天一上午她有四节课,加上帮语文组休产假的老师看早自习,估计一天忙下来连家门都不知道在哪。
心无旁骛地完成任务,秋佐像解放似的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杯子里还剩下一半咖啡,她暂且不想喝也不想倒,丢在一旁。
晚饭是培根炒饭,培根黄瓜圆葱鸡蛋等等一起炒,端盘上桌,沾着点酱色的大米粒粒饱满诱人。
秋佐成功谗到自己,饿狼似的开始吃,消灭掉半盘,忽然又想到,自己还没给韦江澜做过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