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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裹成球儿相比,韩扬要穿的轻简得多。一身宽松风衣套在外头,里面是亚麻色的针织毛衣,衬得身形修长,个高腿长。

祁夏想难怪蕊姐给韩扬设计的拍摄服装多为修身款,还是那种偏斯文败类形的,确实惹眼。

地铁很快进站,祁夏搓搓冻得发红的指尖,提起行李箱跟着队伍挤进去,韩扬拉了他一把,免去和里头人撞在一起的尴尬。

约莫四十分钟后两人下了二号线换乘一号线。

一号线人少些,祁夏靠坐在行李箱上,看似目不斜视,实则在偷偷看车窗上某人的影像。

韩扬手插着兜,半阖着眼睛,修长笔直的双腿笔挺地立着,一米八几的身高、清俊的面容无疑是整个车厢里最耀眼的。

短短这会儿功夫祁夏就发现好几个小女生在偷拍他家韩扬,还有几个男生偷摸摸地打量,一脸春心荡漾。

祁夏觉得,拳头有点痒。

西柏镇位于江南水乡之地,镇子不大,历史不短,据说民国时期就有了,至今已有百年历史,还保留着从前的古韵典雅,像一曲江南小调,又像温软的江南姑娘。

公交在镇口的老柏树下停靠,祁夏拎着行李箱跳下来,狠狠吸了口清新空气,儿时生长的故乡总让他觉得无比亲切。

韩扬跟在他后面下车,抬手撩了下少年后领的衣服,把毛衣领口压压好。

祁夏脖子一缩,耳尖微红,挠挠鼻子道了声“谢谢”。

“哥,你还记得咱俩小时候在老柏树下荡秋千吗?后来被社区大妈拎到家长面前,狠狠批了顿,说老柏树是百年古树,玩不得。”祁夏脸上露出几分追忆之色,“那时候你比我瘦,个子也没我高,打架挨批什么的都是我护着哥。”

只是上小学后也不知怎么回事,韩扬越蹿越高,五年级那会儿彻底超过他了,后来他就变成被保护的那个,干架除外。

“记得。”韩扬侧首看少年,眼底划过一抹温柔,“打架挨批你冲在前头,又猛又有劲儿,就是事后会扑我怀里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可怜儿似的。

祁夏摸摸鼻子,咳,他至今没想明白为啥小时候在韩扬面前那么哭包,一丁点儿委屈都忍不得,非要他的扬扬哥哥哄他,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