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菱翻了下白眼,说:你要是孤单寂寞了找你女朋友去,我真要回学校了。
陈冉没再拦着,而是意味深长说:你真变了,以前的薛菱不会是这样,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薛菱。
薛菱终于笑了:你喜欢,不代表我喜欢。
薛菱回到宿舍,想到这么晚了其他两个室友应该睡觉了,就不想敲门吵到她们,她就自己在包里翻找钥匙,翻找的时候,忽然听到宿舍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个薛菱最近怎么和方随一起去做兼职?她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还会做兼职?
我听说和家里闹掰了,她那个有钱的老爸不养她了,好像说是她害死了双胞胎的弟弟,她家里重男轻女,以前还真看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朋友以前和她一个高中的,她跟我说的,那个薛菱以前在高中就很坏,是个小太妹,仗着家里有钱,挥霍度日,在校外认识一群男的,那些男的都喜欢她。
怪不得这么会和男的玩,原来有前科,前几天我们在上课,不是有个男人来找她嘛,直接都找到学校来了,把我们学校当什么了。真是令人恶心!
钥匙找不到了,薛菱也不找钥匙了,她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
宿舍的隔音其实并不好,她刚好就这个时候回来,就听到室友对她的议论。
当面不知道彼此是什么样的人,背地里说人坏话一套一套的,薛菱忍着想冲进去和她们当面对质的冲动,想到程竟,她才能稍微冷静一下,她不能这么冲动,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不能再回到以前。
她要成熟长大,不能总让人操心,比如程竟。
想到程竟,她就难受,要是程竟了解她过去事,会不会讨厌她,跟别人一样,她开始多愁善感,难以言喻。
薛菱还是开门进去了,她要收拾东西回程竟那。
一周回一次,原本她每天都在期待的,今天的心情却被毁掉了。
那俩室友听到开门声就没说话了,各自上床躺着玩游戏,假装没看到薛菱。
薛菱进屋就收拾东西,拿了背包,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放进背包里,也没说话,她拿了充电器。还有钱包,装好了随身物品就走了。
那两个人各自在床上玩手机,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是在注意薛菱的动静,她们俩都有些害怕薛菱的,不敢表露出来而已,也就只敢背后议论几句,她们俩也不知道刚才薛菱站在门口有没有听到,毕竟她们俩声音也不算小了。
薛菱收拾完东西就走了,她走之前什么话也没说。
门关上后。又恢复刚才的寂静,等了一会儿,她们俩都探出来头来,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确认一下薛菱是不是离开了。
吓死我了,她也太吓人了,刚才是不是听到我们说她了?
另一个笑:怕什么,说就说了,难道我们说的不是事实吗?她要是怕别人说,就别做。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其实骨子里谁知道是不是烂透了。
算了,以后还是别惹她,我有点怕她,我们还有两年要相处,别把关系搞太僵了,对大家都不好,而且方随跟她关系好,我们以后小组作业还要靠方随。
另一个有些不甘,极其不屑切了声。
薛菱走出学校大门就看到陈冉的车,他没走。
薛菱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陈冉早就看到她背着一个包,步伐很快走出来。
你干嘛?背着个包,这么晚去哪里?
薛菱皱眉,有些不高兴了,说:你怎么还不走?
等你啊,就等着你出来找我,哟,还背着包,怎么,跟我私奔啊?
薛菱心情有些差,口气不太好,说:你别胡说八道,我有男朋友!
你说真的假的,我以为你开玩笑玩玩而已。陈冉似乎没把她那所谓的男朋友放在心上,就当她是贪图新鲜才会找那种男人谈恋爱,他有时间等她玩够了再回来。
陈冉,你是不是脑子不对?薛菱彻底没了耐心,说:你别一天到晚来找我,你没自己的事情做吗?非要来烦我?
我就烦你了怎么着?
你有病吗?
相思病算不算?
话一出口,薛菱僵在原地:我有男朋友。
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薛菱猛地意识到什么,可她不能往那边想,再往那边想,和他连朋友都没得做。
陈冉没所谓的态度:你会腻的。
我不会。
你会,他养不起你,你们也不适合。陈冉拿了根烟在抽,他弟弟死了,他没了负担,你以为你们就有未来?薛菱,你玩玩可以。贪图新鲜也可以,当然,你要是和他做我也不介意,毕竟我也没处女情节。
但是你想和他走下去,结婚生孩子,成立一个家庭,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他的话赤裸裸的,每个字都带着刺,一下又一下使劲往她最柔软也最致命的胸口戳。
陈冉说的是事实,他是旁观者,看的比她通透。
薛菱沉默了会,咬着牙根,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可你欠我人情。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我缺钱?薛菱,你还是以前的薛菱吗?你还有钱吗?陈冉肆无忌惮的笑:薛叔和你断绝关系后可没再给你一分钱,据我了解的,他儿子要生了,薛叔生了儿子,你以为他还会认你?
我没想过认回他。
你现在不会想,以后会。陈冉非常笃定。
薛菱冷冷地看他:你大半夜堵着我就为了说这些?
不止,还有我和你的事。你叫我帮忙,我帮了,那我现在让你帮我个忙,薛菱,跟我好,我可以给你钱,你跟着我不用做那见鬼的兼职,也不用挤那该死的公交,你还可以做以前的薛菱。
薛菱说:我不喜欢你,我有男朋友。
和他分。
薛菱不理他,转身就走,大晚上路边没有车,她也不知道大晚上为什么要从宿舍跑出来,还被陈冉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