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抒发一点点自己对原本世界的思念吧。
他想念自己诞生的世界,却已经不明白自己到底该不该回去了。
仿佛这样的距离感与思念,刚好可以纾解一下这种偶尔会生出的茫然烦躁的情绪。
然后继续以自己的方式生存,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
太宰治在一间有着磨砂玻璃门的诊所前停下脚步。
“森医生,在家吗——”少年声音恹恹的,“我带了客人来哦。”
他拉开门,门框之上的风铃发出了清脆好听的声音。
“哦,太宰君,你回来了啊。”
坐在堆满了各种药剂和处方笺还有文件的木桌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连着椅子一起咕噜噜的转过来。
那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人,下巴上新生出的胡茬似乎还没来得及修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医生特有的过劳禁欲且认真锋利的气质。
锋利……
森鸥外打量着敢在太宰治的带领下踏入这间诊所的少年。
那在瞬间未曾收拢着的、属于上位者的强势且冷酷的紫色眸子像是一把小巧却无比尖锐的手术刀,泛着一闪即逝的寒光,悄无声息的没入心脏。
齐木悠真被那冷冽的紫色诱惑了。
那是属于成年人经历过种种之后仍旧保持着对生活与理想的追逐执着、时时刻刻掩藏在内心熊熊灼烧的生命火光。
这份对目标的、对未来的坚定执着,以及为了理想甚至连自己都能毫不留情的燃烧殆尽的锋锐感,与那份沉稳到甚至有几分颓丧、认真观察无视掉胡茬之后相当不错的外表……
天呐这个男人居然还有美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