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圣上能纳言反思。”,房疏在地上磕了头,咚得一声仿佛脚下的地板也跟首晃动着,神宗勃然大怒。
“来人啊!把这贼子拉下去,给我好好审!好好判刑!!”,当今圣上的这一声咆哮似要把屋顶也掀开。
当天就进行了最隆重的十三司会审,有了结果第一时间要禀报给圣上,房疏事先就让吴应爵伙同户科的准备了他的“贪污”证据,其中牵扯到了一些真正舞权纳私的贪官,多是一些地方官与当地豪绅官商勾结,而霍台令贪污证据不足,甚至拉出了宫中灰色产业链算立了功,已经判了无罪。房疏犯事的证据确实,一行人在等了皇上的回复后,刑部尚书忍痛宣布了房疏的死刑,于两日后处斩,而讽刺的是,关中灾民未忘房疏恩情,让人送来的“清风玉骨,救世佛祖”的锦旗送到京,锦旗很大,裹起来也有三人抱宽,会写字的灾民都在上面签了自己名字,以表谢意。
皇上听后更是怒气十足,“哼!他倒是挣足了清誉!!却是踩朕的脸上的!!”
他们将房疏关在了霍台令对面,“绝哥儿”,本来以为是不看他,却见他被关在他对面的牢里,“你们关他做什么?!”
狱头收回钥匙,说:“这可是朝廷一级钦犯。”
“绝哥儿!怎么回事?!!”,霍台令一直不停得摇晃铁栏,试图将他与房疏之间的阻隔都扳断,若是普通材料可能早就被他弄折了,可这里是大理寺,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
房疏进了牢里就坐在地上,埋首看不知道在哪里丢了一鞋的脚,冰冷潮湿,房疏打了两个喷嚏,他闷头低声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陪你坐坐牢,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别听狱头瞎说什么钦犯。”
霍台令才松了口气,“绝哥儿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也没两天可见的了。”
房疏的侧脸在这照不进阳光的牢里更显得苍白无色,可他额上的青筋去如蛟蛇蠕动着,似要冲破他的皮肉,房疏突然抬转头看他,展颜一笑,“没有你,我也会活得很好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不像你这么缺爱。”,希望孟婆厚爱,别给他那碗汤喝。
一股酸楚在霍台令心中炸开,他也颓然坐在地上,“绝哥儿我还记得十三岁与你看烟花那次,你的肩膀很暖我偷偷看了许多制作烟花的书,就想着是不是烟花越多,我就能靠得越久后来却忘了初衷,就像忘了你一样,做起了杀人的火器。”
“你怎么又像小时候了,你还是霸道些,我比较能习惯一点。”,房疏脸上说不出是笑还是哭,“都要分开了,不能说些高兴的吗?你让我这么留恋可是只会痛苦啊,若是我要被砍头了,我只会说:“给老子滚远些吧!小时候都是错误,下辈子也不要见到你了!”,你是不是就只想到生气了?”,说完自己先噗嗤一笑,笑出了一个鼻涕泡。
“小时候是错误吗?”,霍台令问他,“想想,还是你来勾搭我的。”,霍台令才不正经地痞笑一下,“又是送饭又是送衣的,是看准了我缺爱吗?被你撩得心乱乱的。”
“是的,没有想到你这么容易上钩。”,房疏也朝他挤了一下眼,然后叹了口气,“你说当年我家要是没有出事,现在我们是什么样子?”
霍台令摇头,又说:“我可能会躲你很久,而你可能被父母定亲,早早成亲生子也说不定。”
“是吗?”,是疑问句,又像是反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