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接过重新盛了饭的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何芗看他吃得香也不忍心下箸抢他的食,就看着他吃。
待他餍足后,何芗说:“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房疏放下碗筷敛眉看他,“你说吧。”
“祁大人的夫人小产了。”
房疏双拳紧握,低声问:“大人呢?没没事吧。”
何芗有些愧疚道:“现在无事,只是才入了牢里的时候,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大出血,差点连大人都没了。说起来都怪我,没有注意孕妇。”
“大人无事就好,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这才是房疏来的目的。
何芗摇头,“没有会审之前不能见人的。”
“是谁交代的吗?”
“啊?”,何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房大人什么意思?”
“是沈一贯交待了不能让外人见吗?还是其它什么人交待的呢?”,房疏现在提起“沈一贯”这几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何芗才恍过神,“不是的,不过和他也确实有关系,因为是他起诉祁大人,会审时他需要在场,他不在会审也不会开始,会审不开始,就不能让外人见犯人,这是规则。知道是房大人的人,我将他们安排在单独的牢房,很安全,只是请你见谅,真的不能让你们见面。他们现在安然无恙--这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了。”
房疏紧咬后槽牙,“我可以看看案宗吗?”
“案宗在大理寺,今天是不能给你看了,而且不能给你带原宗,我只能临拓一份给你。弄好之后,我让人给你送上府上。”
“在此谢过。劳烦何大人多为照顾。”
朝堂没有人知道房疏回来了,所他来六科画卯时其它官员都有些吃惊,便又向他道贺,说着接风洗尘的客气话。
刑科左给事中吴翰尸骨未凉,就来了一个从应天府调的年轻官员顶替了他的位置,房疏客气与他打了照面,才知道这人姓萧,名爽,字薄凉。房疏不知道他人薄不薄凉,但说话弯弯绕绕有点多,心眼也多,有些像以前的自己,无甚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