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看上去心情很好,亲自上前扶起他,“爱卿,我正有事情同你说。”
房疏到嘴边的话又生吞了下去,“皇上请说。”
神宗轻拍了他的肩膀,脸上笑得深意,有些故作神秘,先示意房疏坐一旁。
房疏坐立难安,神宗看出了他不自在,心里才有些报复后了舒适感。
“正要和你说一件好事儿,朕听取了霍台令的意见,决定封你为钦差大臣去关中救灾!”
“啊?!”,房疏听罢,知道是霍台令怕自己对付沈一贯,是想支开他,至于会不会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让他消失在世界上就不知道了,“多……多谢圣意!!”
“别谢,要谢谢霍大人吧,我不是让他去通知了你么?”,神宗似乎才想起房疏所来得目的,“对了,爱卿找朕所为何事?”
房疏心脏砰砰乱跳,干咳一声,试图□□情绪,说:“也正是来报告百官自发捐赠一事,总共捐赠了五千二百八十一两四钱白银,其中麻贵大人听说此事后,将抗倭所赏的白银三千两捐献了。正想向皇上借点人手将其换成粮食衣物送往关中,既然皇上有此安排,那我此来就是多余了。”
“房大人不亏是芝兰探花,心系百姓!这事儿,朕可要好好拜托你了!替朕慰问百姓。”
通过了一堆客套寒暄下来,房疏才不显尴尬地告退。
出宫路上好巧不巧又碰上了朱常洛。
房疏的生冷与朱常洛的热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朱常洛也不在意,说:“听说先生进了宫,我正好得了闲,想找先生说说话。”
房疏心里嗤了一声,“我进了宫,殿下也是找得准,紫禁城这多大,就在一这隅宫墙下碰了头。”
见殿下羞了脸,垂了首,才坦然:“其实是我让王安找人跟踪了先生。”
“跟踪我?!!”,房疏语气隐有怒气。
察觉到房疏的不爽,朱常洛忙着解释,“不是的,只是知道先生来找父皇,才让人跟着你行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