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忍不住回头看去,由于前几日连日的瓢泼大雨,地面十分泥泞,一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少年跌倒在泥地里,背上破了衣渗出了血。
“快起来!你们看什么看!快走!!”,一旁士兵凶恶得吆喝着。
“绝儿……快走……”,娘亲在他身后催促。
房疏回过头准备继续走,没走两步有听得鞭打的声音。
士兵甲:“这孬种!爬不起来了!”
士兵乙:“这阉人还倔得哩!不坑声。”
士兵丙:“这死小子嘴硬得很,听说是得罪了郑贵妃!上面有吩咐说是让着不雄不雌的浪蹄子好生做军妓,可别还没到就给折腾死了!”
士兵甲一听郑贵妃,有些担待不起,怕着弱不禁风的少年就给自己打死了,大声吼:“有没有人愿意给这狗杂碎戴枷?若是没有……就死了则个!”
没有人接话,大家都埋头继续走。
那少年只说一句:“要杀就杀……谁才是没卵蛋的?!废话多……”
“嘿!你这!”,那士兵甲扬鞭欲挥,被拉住了。
“别和他一般见识哩!没人给他戴,就死球呗,怪不得咱!”
牛玉环听着身后脚步声的停顿,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得房疏说:“我给他戴!”
士兵甲看着蓬头垢面的房疏,看不清五官,说:“嘿!又是个半大小子!”
士兵丙上前拨开他额前乱发,说:“这好像是那方大贪官的儿子!”
“老子生平最恨贪官了!庶边战士吃不饱穿不暖,军饷拨不下来,全让这群臭酸儒给嚯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