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这屋里,就有一股腐败之气扑面而来,闻得他有些作呕。
姜民在把他放下,对着那土人以头抢地,连磕三次,嘴里念念有词,房疏集中注意力也听不懂他念叨的什么。
姜民在额头磕得渗出了血,又看着房疏,眼里满含温情,他将房疏抱到泥人身后,让他背靠而坐。
他粗砺的手指,轻扶上房疏的脸,让房疏起了鸡皮疙瘩。
他用着温情的声音说着血腥的话,“如宝,等我回去杀了我父亲,我就是理所应当的村长,到时候你就做我的夫人,再用你弟弟祭祀土普陀,可保我们白头偕老,我……”
他显得十分激动,双唇都在颤抖,可那声如宝着实把房疏恶心得个底朝天。
“我多想现在抱你……但必须忍耐一下,不争着朝朝暮暮,等我处理了事情就回来……我的如宝……”
现在房疏眼神慌乱,霍台令醉了酒,又吸了迷药,还不是任人鱼肉?听他们这祭祀的意思,是要用活人,还是精壮男子。
不仅是霍台令,怕是连叶敬州他们也要遭受一劫,还没有见到倭寇,就要死于这些人的愚昧了。
“不……”,房疏用卯足了劲儿,只发出了细如蚊呐的声音。
姜民在听不懂官话,“什么?”
房疏微微摇动了头。
姜民在有些怒气,“舍不得弟弟?还是不想做我的夫人?!”
房疏今天一定是触了大霉头,才遇上这档子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的事情。
刚刚摇头就已经损耗了他所有力气,那还能做其它多余的动作,他意识到自己触怒了这姜民在。
姜民在完全没有刚刚柔情,蒲扇大的巴掌打得房疏头偏了一头,瞬间半张脸肿了老高。
房疏真的有些为自己担忧起来,这个人并不是所谓喜欢自己,只是一个十足变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