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系列动作怎么看都充满了雄性气息,并不像女子那般轻态含羞,半遮半掩。
“你看我做甚?”,房疏上下打量了自己,“打扰你思绪了?话说,你这是给陈大人的回信吗?”
霍台令突然警觉,一手捂住信,由于握笔姿势不对,慌忙间,笔头翘起,墨汁洒了半张脸。
“哈哈”,房疏笑得直不起身,霍台令太像被大人抓住小秘密的孩子,“你怕什么?你就写了个开头,我能看见什么“
霍台令看他笑得欢乐,看自己出了糗,心里暂时也没有那见不得人的想法,说:“没人教你尊重别人隐私?!!”
“这话从锦衣卫指挥使霍台人口中说出来就像,狗突然说屎不好吃了一样!”
这是记住上次的话了。
房疏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一丝不苟,一副陌上人如玉的模样,其实也喜欢说些不入流的话,还喜欢做一些市井流氓的动作,比如看书入了神,会脱了布鞋布袜,用手指在脚指间来回穿梭,再停顿片刻再伸到鼻尖用力嗅上一嗅,再露出一副餍足的表情
这些小习惯多得很,霍台令都不忍直视。
霍台令表情认真,说:”你别来看!小心杀人灭口!“
“不是”,房疏指腹蹭了蹭鼻尖,不知当讲不当讲,每次这样,也是肯定要讲出来的,“你开头就写错了”
霍台令低头认真看了那五个字,问:“哪里错了?!别找茬!”
房疏冲劲儿又上了头,说:“五字就错了两处!”
“哪里错了?”
房疏拉过纸,看了一眼。说:“陈朝爵青监。首先,你不应该在信上直呼长辈名,字,号,应该写陈大人。其次,青监是长辈对晚辈说的,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应该写尊监之类的。”
霍台令也有些不服气,“我看他每次都写的青监”
“你是晚辈嘛,就应该的呀,看,哥哥又给你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