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劳沈一贯抢得不费吹灰之力,而房疏无可辩解,替了仇人做衣裳,心有万分不甘却又可奈何。
对房疏来说,又是索然无味又仪式繁复的一顿饭。
等到宴冷人散,房疏躲过其它人的耳目,先出宫在午门背光一角处等着沈一贯。
好不容易等到沈一贯,他大步上前,截住沈一贯,怒气汹汹,开口便问:“你为何冤枉祁量意图谋杀皇子殿下!?”
沈一贯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眯起眼后才看清来人,似有心理准备,“原来是房大人啊!来来来,我们同上马上车再说,我先送你回府。”
这午门口确实不适合说话,但见沈一贯身后几个冷眉冷目的将士,房疏紧握腰侧风光。
“房大人怎么随身带着这柄黑青色的剑?!老夫还不至于直接对房疏做什么?又不是莽夫。”
“哪里的话,沈大人多虑,几日两宗官家命案闹得人心慌慌的,我府上没有将士,出行也没有护卫,自己肯定要带防卫武器。”说完房疏提摆上马车。
马车内两人对面而坐,房疏问:“不知道府里顽仆哪里得罪了沈大人,以致生受这牢狱之灾?使其夫人胎死腹中!!”
“房大人怎么开口就说我冤枉他呢?”,沈一贯背着光整个人都在暗处,看不清他的表情。而房疏身处迎光处,愤怒与仇恨都无所遁形。“是大皇子殿下说的,祁量意欲谋害。我只是不能坐视不理,才报了案,这也有错?致于祁夫人小产一事,我也深感遗憾。”
说着遗憾,语气里却没有半点遗憾。房疏只想起身撕裂沈一贯虚伪的嘴脸。
“朱常洛?!”,房疏怒吼。
“房大人!这里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但你直呼皇子名讳可是重罪!”,沈一贯也怒喝到,“你是不是吃了药,连点礼数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