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他至死不会忘记,让他的意志与灵魂深陷进糜烂,险些万劫不复的脸,或许在旁人看来,那张脸英俊帅气,笑起来时带着吊儿郎当的痞气,举手投足又风度翩翩,十分让女性着迷。
莫清玄曾为自己淫|靡的身体感到羞耻,因为藤原英介的□□,那些颜色鲜艳的药丸、皮革制成的贞|操带,看似普通的低温蜡烛,诸如此类,施加在他的身上,让他几次生不如死又不得不屈从。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遇到了。
他拼命克制,冲燕离微微一笑,然后眼睛看向会场一不起眼的角落,那里蹲着一个默默喝矿泉水的乱发白脸青眼圈的青年,穿着破旧的长袖长裤,在珠光宝气的人群里备显寒酸。
燕离俊秀的脸霎时一青
他又故意笑着问:“道长,那里是不是有人混进来了?”
燕离果然震怒,摔一袖寒风,直直奔菲尼斯过去。原地留下脸色微微发白的郑厄,凝视着他的双眼,说:
“你故意引他走,利用他拖住那位菲尼斯。你来这里,是为了达到你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心底一颤,神情不可避免地露出慌张,又被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
“郑小公子真会说笑,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莫某人半生坎坷,幸有贵人相助,才得以有惊无险地活到今天。我委曲求全才得到一张请柬,终于进来这里,要是我说我什么也不做,只为了进来赏风景,你相信吗?”
郑厄眼皮一跳
“我对郑小公子也是巴结还来不及,哪儿敢说半句冒犯的话。我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你不一样,我来这里无非是想多结识几个朋友,这对我以后的生活大有裨益,想来你也看不上我这样虚荣的人,我不碍你的眼就是。”
说着,他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趁机开溜。哪料下一刻,少年清脆却不稚嫩的声音蓦地响起,说:“你不用借着贬低你自己来奉承我,漂亮话儿我听多了。你就是觉得我毫无用处,才说这些唬弄我,好摆脱我,不想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罢了。”
这下子,轮到莫清玄眼皮一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又听郑厄头头是道说:
“那我不妨告诉你,你刚才风骚……咳,招摇的出场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接下来,你要去寻找你的猎物了。这个会场里,多的是你这种虚与委蛇的人,他们就像镀了一层金子的狗屎,我不愿意见到你沦为他们那样。”
这、这在——谆谆教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