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该是唐烨的,想来正在说关于他的事。寒灵子刚伸出推开门的手停住了,后默默垂了下去。
门外正站在唐烨身旁的李亦行,正眉头紧锁深思着。他不去听唐烨的丧气话,越听越心烦。
其实他已打算等下午便启程赶往长安,既然唐门已无法子留在这里也无多用。只不过现在寒灵子昏迷不醒,现只有背着他而行连夜赶路,路上遇市集在买匹快马,快马加鞭赶往长安,可……这崇山峻岭蜀道路却不好走。
李亦行如此想着,就想立刻背着寒灵子而行马上赶路,可又一想到他如今身体状况,便想让他在这儿多躺会儿。李亦行看着远处,眼中一片死沉。他忽对唐烨问道:“说来,你以前说讲的那个蛊虫转移咋个转移法?”
唐烨一愣,没曾想这家伙还不肯放弃。她回过头撇了撇身后那间侧屋,也不经感到有点哀惋,物是人非便在须臾。她侧目对李亦行淡声道:“准确说寻同年同月同生辰八字者,双方割其血管相连相通,鳞蛊自会随着血管血流移到另一方身上。”
李亦行似有似无点着头,他停顿了片刻又问道:“在问一哈,那你哥生辰的多少来着,给我写个飞飞儿喃(给我写写个纸条)。”
他的用意,唐烨心中了然。既然他哥能把鳞母蛊从身上引到寒灵子处,也就说明他们年月生辰一样,那询问他哥的生辰等于问了寒灵子的。因为李亦行不能,也不敢直接去问寒灵子,寒灵子肯定会猜出他的用意,不会告诉与他。
唐烨和李亦行的谈话,被门后的寒灵子都听入了耳。既然唐烨能懂得,自然他也能明白李亦行的话。寒灵子忽想到自己在梦中见到的场景,李亦行满手献血,若映照现实莫非暗示着什么?无论如何他已动了此念头,若真付出行动为了自己而枉了他人命,不论自己还是于李亦行来说都是罪过。
不可,绝对不可以!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发出声响,李亦行与唐烨同时回身看去。对于见到醒来的寒灵子,两人表现出完全不一样的神情,李亦行自是高兴,而唐烨却是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