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线……………………
家里面的水缸还有几天就要见底了,现在完全不敢乱用水,家里养的鸡也拿去卖。阿爹和其他阿叔阿伯说是今天要去挖井。几月未浇水,农田地里也旱了。
而我却不知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阿爹的事。
阿爹回来的时候脸上盖着衣服,被他们抬着回来。那是虽然十五六,但也懂得不在的意思,阿娘趴在阿爹的身上失声痛哭,我脑中一片空白,所谓不在便是永远都不会回来。
他们都劝阿娘节哀,这件事谁也未料到。而接下来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
阿娘去抢粥食,连半个窝头都要与人抢着吃。阿娘把我抱在怀里,手捂着窝头叫我快吃。她左眼充血嘴角淤青,一定是被人打了。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哭,因为我帮不了她,我连是谁打的都不知道。
她手抹着我的眼泪叫我别哭。
我和阿娘一直往前走,要走出这地方。却没想到竟是千里旱灾,走不出去的。
“阿娘,我害怕。”阿娘拖着疲惫的身躯拉着我。
人何时变成了这般?
我……我……
……
干旱还在持续。
那人殴打着我娘,两腮帮憋的红红的,肥头大耳满脑肥肠,不停甩动着胳膊挥舞着拳头。
就为了那一块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