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说得晚了，又或者说容曜压根就不会在乎这点。

容曜没有看小苟，只说道：“跟品牌说，衣服我买了。”

小苟擦了擦额间的汗，衣服里面弄脏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品牌就是打算拍摄完以后衣服也送给容曜的。

小苟只担心一个问题，刚才好像有好几个路人拍照了。虽然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就过去协商，对方也表示绝对不会发到网上，可……谁说得准呢？

程星被衣服罩住，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动，想将脑袋钻出来再把外套还回去，结果容曜却拉着衣袖直接打了个结。

程星：？

“你干嘛呀？”在外套的遮掩下程星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地，但她儿时跟着奶奶生活在南方小镇，语调里天然带着一种属于南方的软糯感。让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质问，倒有些像撒娇。

容曜只觉得自己心口仿佛被人用羽毛轻轻刮过。

他揪着打结的衣袖，指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嘴上语气却很冷淡：“有路人在拍。”

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路人早就被他们工作人员劝走了。一旁小苟听到容曜的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程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那拍到了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你松开我，我去跟他们解释一下。”

“不用。”容曜回答得很干脆，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随后他扭头看向小苟，“之前拍摄的素材够了吧？”

小苟点头：“素材是够了的。”

也幸亏之前已经在好几个地方拍摄了，这里是容曜自己突然想来的。不然外套脏了无法拍摄的话，今天可交不了差。

容曜“嗯”了声，然后一只手抓住程星的手腕往前走：“那就回去吧。”

“警察还没来呢。”程星轻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