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溪正巧落笔最后一个字母,e写歪了,画出长长的一道。
“还没有。”
程泽禹的回答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谈溪收起试卷,放回书包中,又拿出物理错题本,上面有闻渡清晰的笔记。
谈向北又道:“有合适的先处一处也是可以的,我们泽禹条件这么好,哪个姑娘跟你在一起都是好福气。”
程泽禹略微羞涩,不答话,只是笑。
谈向北的精神无法支撑他说太久的话,又是十几分钟过去,持续的疼痛渐渐让他意识不清醒,谈溪收起了手机,与程泽禹告别。
“谢谢你。”
“谢什么?”
“和我父亲说话。”
“我们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客气了?”
谈溪不说话,笑了笑,低头看着眼前错题本上闻渡的字迹,不多解释,“你快去忙吧,我挂了。”
后来再次醒来时,谈向北忽然变得精神奕奕,双眸中有了星点光彩,讲话时也不是那般无力,竟然能够靠在床头,将最后一副未完成的素描完成。
他好像是恢复了活力。
谈溪沉默地坐在窗前,看着父亲不停歇的笔尖,眼眶疼得连着脑袋都跟着天旋地转,她忽然低头给叶琳发消息。
叶琳正在家中为谈向北煲汤,谈溪对她说:“妈,你快回医院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