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清了。
齐墨只觉得胃疼得更厉害,连身子都要蜷缩在一起。
脸颊被捧住,鼻翼擦过颧骨,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萦绕在他的唇侧。
“墨墨,这不是命令,你可以躲开。”
是了,要躲开。他得回到房间去,再留在这里绝对会出大事。
但是,齐墨挪不动步子,双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明明兰溪羽扣在他脸侧的手很轻,他却没办法用力甩脱。
对……一定是因为酒还没有醒。
齐墨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所以,当温热的唇吻住他的时候,他也没办法抗拒。
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连带着胃部的疼痛也缓解许多。暖流顺着掌心涌入内里,熨帖着痛苦的脏器。
他的身体已经习惯兰溪羽的爱抚和亲近,自然而然地给予回馈。散开的淡金色发尾落在他的掌心,轻轻柔柔地一直痒到心底。
既然已经喝醉了,那就再借着醉意更肆意妄为一点。
他揽住兰溪羽的脖颈进一步靠近自己,贪婪拥吻,像是漂浮在水面上因窒息而汲取氧气的鱼。
……
第二天齐墨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午,睁开眼看见屋外西斜的太阳。
昨晚上兰溪羽没跟他做到最后,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他也确实觉得疲惫,浑身倦意,睡得天昏地暗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