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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我求你……别这样。我难受,我好难受。去他妈的什么魂契,我们别想了行不行?我们别想这件事了,你就当我是骗心又骗身的混蛋,打我、处置我,杀了我吧。你不要这样,看你这幅样子我好心疼……”

终于,齐墨开口,声音沙哑着:“我没力气分辨,你要是真为我好,就离我远一点。”

话音未落,唇再度被堵住。

呼吸紊乱,理智被汹涌而来的灵魂回响击打地稀碎。刻入身体每一处细胞中的亲近把对彼此的索求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疼痛充斥着肌肉和骨骼,对契约人指令违抗的反噬力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碾压个遍。

肆意放纵的身体内,是两团被死死禁锢的灵魂。

警示的预言在此刻成为诅咒。

痛楚与欢愉交叠,忠诚与背叛混杂成血水铺天降下,冲去了遮羞布将贪欲展现地一览无余。它吞噬每一处肌肤,是恶魔在彼岸魅惑的低语。

外伤可治,而心病难医。

“溪羽……”意乱情迷之际,床笫之间无意透出的呢喃成了致命的毒药。

他饮鸠止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索取地变本加厉。

源自内心的冲动被归咎为魂契的制约,自欺欺人的想法给了身下人逃避的理由。

——我无法反抗。

只要贴上了这样的标签,就能给自己的心献上完美的、不受伤害的借口。

压在床单上扣紧的指节泛白。他轻轻扭过齐墨的头,让对方注视他的双眼。

“齐墨,我命令你……”兰溪羽的声音飘在半空,“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