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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儒秀跟着老丈人到了后院,还未进聂娘子的屋,便听见里面的一阵阵咳声。

“你娘啊,咳了许久。大夫说染了风寒,拿了许多药。如今这药吃了,烧也退了,还是咳着,卧在床上,一直不见好。”司马池解释道,说罢,推开了屋门。

顿时,屋里苦涩的药味儿扑面而来。

彼时屋里的女使正拿着痰盂叫聂娘子咳着,聂娘子朝外边一望,便强忍着咳意,叫女使给自己披件外襟。

“夫人,二哥和三姐来了。”司马池说罢,赶紧向前去扶着聂娘子坐起。

“阿娘,你没事罢?”司马光走向前去行过礼后,便满是担忧地问道。

聂娘子摆摆手,看向司马光身旁站着纠结的张儒秀,道:“三姐,来,坐我身边。”

聂娘子拍拍床榻边,示意张儒秀过来。

张儒秀又惊又喜,踱步过去,脑里也不知想的是什么。

聂娘子总是对她满怀热情,在汴京城时,便整日叫她过去问问是否玩得尽兴。聂娘子对她太好,她心里感激,又莫名惶恐。

她只是一位外人而已,她何德何能啊……

“想什么呢?瞧瞧,手还是这般凉。”聂夫人握着张儒秀的手,撑起笑,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气色。

“阿姑,你身子怎么样?我和官人都很担心你。”张儒秀说道。

“我这是老病,早些年便是这样,时不时地病一次,没什么大事。”聂夫人暖着张儒秀的手,又瞧见司马光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再看过去,司马池也是皱着眉头,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