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之也知道此事不易了结。他道:“草民是无辜的,许是有人陷害。”
司马休沉声道:“有何证据?”
王伦之一怔,额上渗出了冷汗,他求助似的望了王禄一眼。王禄此时开口道:“传信和递送毒药的人是王伦之?或者是旁人?”
昭阳公主似笑非笑地望了王禄一眼。
司马休沉吟片刻,又问出了线人的名字。他命人前去捉拿,哪想到往王家走了一通,不见人影。
王伦之心中大喜,赶忙道:“一定是那贱奴知错,私下逃脱了!”
“是么?”昭阳公主淡淡地问了一句。
王伦之忙不迭点头。
王禄从王伦之口中得知了这事情时,便吩咐手下人去处理。可眼下看着昭阳公主的神情,心中忽地升起了不详的预感。他刚准备开口,忽然发现身侧站了一个陌生的带刀侍卫,他后颈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察觉到了危险,他噤声不语。
谢扶疏一直在侧旁听,直到此时,她才冷淡地开口道:“把王信带上来吧。”王家接头的人,杨庆那边早就查清楚了。为何不直接缉拿他?不过是等着王家的动作罢了。这人对王家十分忠心,可是当王家的人要他命的时候,这份忠心就很难维持了。
此言一出,王禄和王伦之的神情都变了。
昭阳公主漫不经心道:“在大理寺,对付不肯说实话的人有诸多手段,只是我以为太残忍了些。”顿了顿她又道,“不如直接打,打到肯说为止。”
谢扶疏笑了笑也附和道:“我这儿倒是有一种药丸,能够使人如万蚁噬心般痛苦。”她们旁若无人的开口,别说是王家那两位,就连司马休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正说着,那满脸泪痕的王信就被带上来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着身子道:“此事都是少爷吩咐的。”
“王信、你、你为何诬赖我?王家待你不薄!”王伦之惊叫一声道。
“王家的善待便是杀人灭口吗?”昭阳公主淡淡地说道,她冲着王禄笑了笑,又道,“这儿还有几位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