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不如不听。
他们道修何时落魄到需要一个无央族的人来救他们,心底顿时都有些不愿意承墨堇这个恩情。据墨堇那日在秋亦结契典礼的行为,这些弟子早已将他判断为挟恩令报、不择手段之人,此时对他的畏惧丝毫不亚于对那名将他们掳来的人。
“你们愿不愿意走与我无关,但是想要继续待下去变成他们那样子,那就继续呆在这里。”墨堇指着那些头疼欲裂的人说道。
说完,也不管他们如何选择,扭头按照那阵脚步声的方向追了下去。
顺着通道往下的只有一条道路,走到石室的尽头是一间更大的石室。这间石室内布置的颇为精致,四方墙壁上都放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将石室内照耀的犹如白昼。
鼻尖萦绕着很浓很冲的香味,香味太过呛人,墨堇掩着鼻子在石室内打量了一圈。
石室内有一座石桌,石桌后面是一扇半开的石门。石桌上放着一颗头颅大的血红色的石头,石头被一刀劈成两半,石头的切面还在不断地往外渗透着鲜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流到石桌上。
墨堇没有直接触碰石头和那些鲜红色的液体,刚刚破开的妒女石的液体压制道行压制的十分厉害,他只要碰上一下,修为没有半日是无法恢复过来。绕开石桌,走到石门前,推开半开的石门走了进去。
石门口是狭长逼仄的甬道,两边的墙壁做工粗糙不已,明显和前面的石室有着天壤之别,这是应该是后来才建造出来的。
出了甬道,一片空旷的洞穴出现在眼前,一座高大的祭坛建立在最中央,周围布满了阵法。一个又一个阵法交叠在一起,构成巨大的杀阵,让人无法下步。
墨堇抬眼看到一名女子被反手绑在祭坛之上的柱子上,面容憔悴,竟是秋亦的道侣金铃儿。金铃儿半阖着眼睛,头发散乱,嘴唇无意识的翳动。
凭借着对阵法的了解,墨堇研究了一会,竟让他找了这些阵法的薄弱处,一一破解开来。这些并非是完整的阵法,而是从别处移植过来的阵法,移阵法的人不大懂得阵法,在移植过程中或多或少的损害了阵法的核心,这才让他有机可乘,一举破开所有的阵法。
祭坛之上浓厚的香气扑鼻,洒满了血迹,准确来说是妒女血。能用妒女血铺满整个祭坛,手笔真是够大。
“醒醒。”墨堇替金铃儿解开绳索,将人放倒在地上,背靠着柱子。
“墨、墨公子。”金铃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看着墨堇。
“金姑娘,你怎么会被人绑在这里?”墨堇见人醒了,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