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堇拿被子蒙住头使劲的往里钻了钻,却还是逃不过道宗每日定时定点的钟声,那钟声仿佛是在耳边敲响,震的人耳鸣眼花。不起床就逃不过这钟声,它会在耳边一直响着,直到起来。
夏合晟多年养成的生物钟极好,在钟声响起的前一刻钟自行清醒过来,然后悄无声息的起床,穿戴衣物。要说夏合晟也是一代掌门,应该会有伺候他的弟子,但偏偏没有,无论何时都是自己身体力行。
伸手摇了摇睡在里侧的墨堇,“今日所以的弟子要去参加道修大会,没人会来叫你起床。”
墨堇抬手施法将钟声隔绝后,点头示意夏合晟他已经醒了,不要再摇他了:“好,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有分寸。”
话音刚落,又躺回了被子中。
夏合晟整好衣物,洗漱过后出了房间,墨堇则是一脸不情愿的跟在他的身后,哈欠连天。
一路走来,不少道宗弟子见到夏合晟都会停下来喊声“掌门”,也有些机灵的弟子喊墨堇一声“师叔”。不管墨堇以前是怎么样,至少现在是掌门夫人,他们喊声师叔也不为过。
墨堇笑吟吟的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脸上笑容热切的就像是他们长久不见的师叔。
道宗有一处练武场,建在半山腰,足足占了小半个山腰处的地方,容纳上百万人是不成问题。练武场的中央建着一座高台,一人高的高台是完全用玉石铸造的,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玉石的材质极其坚硬,就算是承受大乘境的道修一掌也不会留下痕迹。
与练武场正对的地方是一处看台,看台的高度基本上与高台齐平,主要是为方便那些长辈观看弟子比赛建造的。
此时,高台的另一侧站满了人,身上服饰统一且颜色分明,一个宗门占据一片地方。参加道修大会的宗门家族大大小小共计有上百个,大的宗门能参加的人数较多,有二十个左右的人,相比较那些小家族能来参加的也只有一两个人。
这样总计下来,每次道修大会的弟子都在千人。
阿辰与道宗的弟子站在一起,但服饰与他们不相同,成了这一片地方格外突出的存在。
不少人对着阿辰投以好奇的目光,道宗何时多了一个那样的弟子?怎么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与众不同。
有人小声的道出了阿辰的身份,说他就是墨堇的的弟子,那些人一听,眼中都流露出厌弃与憎恶,“他师父那般无耻,想必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可别到时候被他耍的阴招害了。”
谨遵师父的命令,他只是来比试并非是要惹是生非,因而忽视掉那些的窃窃私语,在脑海中默记着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