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扯出一抹嘲笑，沈思羽在经过他面前的一刻摇晃了一下身体。

在他的面前，自己竟然显得如此狼狈啊……

一把攥住沈思羽的手臂，秦啸天声线低沉：“去哪儿？”

他的动作扯动了背上的伤口，沈思羽额头的冷汗再一次滑落下来。

“回家。”淡淡地开口，沈思羽强忍着疼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眸底闪过一抹痛楚，秦啸天注意到他袖口上干涸的血迹。回家吗？他就这样拖着未处理伤口的身体，衣着单薄的在这深冬里回家是吗……

拉住他的手臂转身向外走，秦啸天的动作虽然不算蛮横，但是态度却是相当的坚决。

“你……你做什么……”语气中终于透出一丝惧怕，沈思羽却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活着回去？就凭你借来的这几百块钱是吗？”冷冷的开口，秦啸天皱紧眉头质问。

沈思羽沉默，垂下眼不去看他的表情。他刚刚都看到了吗……

“我叫人开车送你回去。”声音依旧冷淡，秦啸天狠下心不让自己过分的担心他的处境：“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我的面前。”

他冷漠的话语还是让沈思羽心底有了一丝的暖意。就算是自己现在再虚弱，也不可能死在他的眼前。他的心思，自己怎么可能不明白……

抓着眼前打开的车门，却并没有急着上车。沈思羽没有回头也知道秦啸天就站在自己身后注视着。

这样站在原地，两个人似乎是想最后说些什么，但终是都选择了沉默。

微微叹了口气，沈思羽抬头最后再看了一眼风城的天空。

刚刚放晴的天色蔚蓝清澈，轻薄的云层距离地面很远，蓝与白的辽远是烟城那样多雨的南方城市少有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