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把洛玉欢支开后,吴子愉进了房间掩好门,寻了一面镜子用法力托在半空,然后将衣领松了松,把披着的长发拨到面前露出后颈,照了照——果不其然,后颈上的黑纹竟然已经隐隐有了发红的趋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子愉面色十分凝重,手上还是有条不紊地拢好衣服后收好镜子。等他做完这一切,洛玉欢的脚步也恰好传来。他急忙往床上滚了一下面对着墙假装睡觉,实则竖起耳朵在听洛玉欢的动静。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紧接着腰上突然就多了一只咸猪鬼爪,将自己往后带了带,靠上了一个胸膛,而又有另一只手则轻轻地将被自己压着的头发抽出来拨到旁边。
吴子愉心里的熨帖还不过三秒,又倏忽僵住——而且他也明显感觉到那只手停顿在自己的脖子上——脖子上的符文被洛玦看见了!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一颗心高高地吊着,等着洛玉欢的反应,把自己晃起来也好,离开也罢。
可是洛玉欢并没有做他想象中的举动,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缩回了手拥着他睡去,徒留吴子愉一个鬼瞪着眼睛,觉得洛玦不在意想舒一口气,又觉得洛玦这么淡定可能先前就知道了些什么。
一口气吐也不是吸也不是。
半掩的窗间飞进了一只法力捏作的纸鹤,飘然来到吴子愉的面前。吴子愉悄悄地绽开信看——是冧止发来的,上面详细地交代了他们明日要去季和谷,顺便把鱼遥弄晕带过去。
弄晕鱼遥是个什么操作?怕他捣乱?
第二日早,两只鬼都仿佛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各敛神色心思各异来到了鱼遥府上,很快循着酒味找到了他。
“鱼遥!”
洛玉欢叫了一声鱼遥,而吴子愉则趁他扭头时候一巴掌劈在他的后颈处,扛上人就走。
而另一处,冧止再次来到了七里山。
“我想亲眼见过那个仙人魂魄,再撤去我的傀儡。”广安王虽然满身横肉肥油的样子,脑子还是没有废掉的。
“那广安王如何保证你不会既抢魂魄又不撤傀儡呢?”冧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