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愉突然被胡孬点名,摇头道:“未曾。”
“那二王子似乎认识你,还特地问你是否会去看他。”胡孬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子愉,像是试探。
吴子愉暗道不好,胡孬虽断不会因为这种无厘头的挑拨疑自己,自己也得做出个表态来防止真的被人扣通敌的罪名。
“胡将军你可不要开我玩笑了,我何时认识过那二王子?将军您也清楚我的为人,我被那群王八北蛮子俘虏那么多年,好几次差点死了,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吴子愉无语笑道。
“哈哈哈哈,我当然信你。”胡孬还是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他摸摸那许久未搭理的胡须,大掌一挥,“现在诸位就来和我探讨一下如何处置那二王子吧!”
无论如何,这二王子是个质子,就此囚下还是割掉北蛮一大块肉再放回去,这最终拍板决定的虽然是曙国的圣上,但是还是需要拟个章程做个建议。
对于曙国来说,扣下这个质子再与北蛮做协议是最有利的,但是谁也不想到曙国的那位圣上居然下达了一个将质子放回北蛮的圣旨。
“脑子有坑吗?!”胡孬拍案而起,吴子愉跪在案前规规矩矩。
胡孬看似在骂吴子愉,其实是在骂那位圣上,他气不过曙光皇帝又不好枉顾人臣,只好找个借口让吴子愉过来听自己骂人。
“将那老鼠放回去,你是想让它继续咬粮食?那贼溜的鼠精咱们蹲在营里多久才捉到?!”
书房内的咆哮声持续不断,外头的人探头探脑。一个士兵凭着自己和刘副将喝过几次酒,腆着脸小声问了一句:“不知吴参将是犯了什么错惹将军这么生气?”
刘副将摆了摆手,叹气:“嗨呀别提了,前几天粮草营帐内不是有很多粮食被老鼠啃了嘛,将军就让吴参将想个办法驱鼠。好不容易捉到那只领头了,却被吴参将不小心放了,将军心疼粮食所以这么气。”
士兵恍然大悟,前几天就听说吴参将领着一大帮人天天蹲在粮草那边捉老鼠,想不到这就被骂了。刘副将小眼睛瞥了瞥士兵,暗里撅了撅嘴。吴子愉去捉老鼠的那天,正好是圣旨到亘城将军府时候,胡孬听了圣旨以后,便把吴子愉赶去捉老鼠,过了几天才把人拎过来骂。
这哪里是在骂吴子愉,不过是寻个由头做场戏,让他正大光明骂人而已。可怜吴子愉为了配合胡孬这场戏要跪地上很久。
“给我滚去看老鼠!”
门一开一关,吴子愉灰溜溜出来了。神情倔强不失委屈,又有懊悔,让书房外的众人都相信他是真的被骂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