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心说那阳台上晾了两天的玩意儿是什么?彩旗吗?
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陆为同床共枕的提议。
这对两个已经睡过几次的人来说似乎有些奇怪,但又好像合乎情理。谁也没有戳破对方的小心思,活像两个第一次谈恋爱的人。
一人微妙地独占一半床,一夜无梦。
薛寒没骨头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摸过已经震动了不知多久的手机来,懒怠地重新阖起眼,接通了来电。
“喂……”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听出了这是才睡醒的人才会发出的嗓音,不由得一阵沉默。
几秒钟的沉默后,才正儿八经道:“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尽快过来。”
薛寒大脑缓慢地启动,就在对方以为这人又睡着了的时候,他才半梦半醒地温吞道:“哦,武老先生啊,我当是哪家大爷拨错电话了。”
白胡子股东:“……老头子我还精神着呢,没有老年痴呆。”
挂了电话,地址就被发了过来。
薛寒却依旧歪在床上没有动,他半睁着雾哑的双眸望着另一个枕头,鸦羽般的睫毛掩去了里面浅浅的思量。
如果不是他做梦的话,他似乎记得昨晚有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腰间,将他向一个温暖的地方拖了拖。
可醒来的时候,两个枕头还都规规整整的各自占据着各自的地盘,中间留够了楚河汉界。
薛寒怕冷,即使是睡着了也总觉得被子捂不热似的。
但昨晚,好像异常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