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以为,秦泊的双手血肉模糊是反抗伤。可法医从中检测出了丙酮和乙酸乙酯的残留物。”
“秦泊用指甲油封住了自己的指纹,他用自己的手握住薛彬的左手刺向自己。所以不管那把凶器上还是薛彬的手上,都只有薛彬一人的指纹。”
“他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利用工具间粗糙不平的水泥地板磨去了自己双手手掌的皮肉。”
陆为抬眸幽幽望向赵处,轻描淡写道:“根据拉瓦锡的实验,即使是头被砍下来,也仍有眨十一次眼的意识,如果秦泊是早就有这样一个计划,想来临死前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至于是不是我们真如我们猜测的一样,只要再次着重勘察一遍案发现场,看看秦泊尸体周围的地板是不是同样有丙酮和乙酸乙酯的残留物就可以了。”
“……”
仅仅二十一分钟,深夜内的紧急会议至此结束了。
却没有一个人对此而感到轻松。
……
又是一个寒冷的清晨。
陆文沁一如往常,早早来到离家两条街外的菜市场来买今天的食材。
她特地涂了一层淡淡的口红,看上去气色好极了,捏着小手包哼着小曲儿。
其实平时陆文沁是不大喜欢涂口红的,可谁让她今天心情非常好呢?
——她的丈夫邹国翔,陪她一起来买菜了。
虽说逛菜市场根本算不得常规意义上的逛街,但平时儿子陆为很少回家,她自己的小姐妹又没几个,现在不是在带孙子就是热衷于跳广场舞,陆文沁只得自己闲来转转菜场回家研究研究新菜样。
难得丈夫和她一起,竟然乐得像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