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深沉而有力,带着不服老的肃穆,冲着一众高管们冷哼道:“就凭这群只知道按规章制度办事的软脚虾,我们这群股东是不是要亏得连裤子都不剩了?!”
薛寒对这个白胡子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听出他给自己留了空挡,于是薛寒相当给他面子的轻笑两声,顺势悠悠道:“您就是武炬,武先生吧?您做投资这么多年了,想来也不需要我来和您分析。”
“从昨天到现在,股市的情况您想必心里也清楚。其实不怪这几位只知道走规章制度的不管事,是真正管事的压根儿就没坐在这儿。”
他琥珀色的眼底带着抹戏谑之色一扫而过,满意地从几个高管身上看出些许僵硬来。
薛寒这三两句彻彻底底确认了白胡子股东心里的疑惑。
那就是为什么蜜语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一个高管层的人站出来将消息从内部进行封锁,来最大程度降低风险?而是任由员工们行色匆匆,躲躲闪闪?
生怕谁不知道总裁杀了人似的。
这么说来,是不是有一个权势仅次于薛彬,甚至与薛彬旗鼓相当的人在背后下了死命令?放任消息泄露出去,无论薛彬有没有杀人,也要让他再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白胡子股东凝视着如沐春风的俊美年轻人,试探道:“这对你来说,不正是个好事情吗?”
薛寒神情颇为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拖腔拖调道:“武老先生,我和我弟看起来就这么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别说几位股东了,就是几个高管也怔了怔。
心说你被送出了国,薛彬变成了总裁,这可不就是豪门乱斗的模板剧情吗?
“哎。”薛寒苦大仇深地长长叹出一口气,两手一摊,无奈道:“我弟这个人是脾气不大好,我和他早年也确实闹过些矛盾,可怎么说也是从幼儿园就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哪来的那么多狗血剧情啊?”
“他在做生意上有天赋,我何乐而不为呢?”
也许是他的表情真像那么回事,除了白胡子股东外,居然都有些动摇了。
薛寒见那白胡子稳坐泰山的模样,认输似地摇了摇头,将手腕上磨得起毛的墨色编制手绳褪了下来,搁在了桌上,吊儿郎当地显摆道:“喏,这个,你们薛总裁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亲手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