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薛寒不免心跳有些战栗,他忽然后悔起来,刚才为什么没给陆为一刀先放放血
陆警官是讲理的,陆为却不。
薛寒被踩住的肩膀酸胀,拧着眉试着挣扎了两下无果,床沿卡得他的后背生疼,心中暗骂肌肉怪,嘴上却桀骜不驯道:“呵,听说人在无解的时候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就会倍感轻松,看样子是真的。”
“是吗。”
陆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仿佛欣赏着困兽之斗。
“为什么不用刀刃?”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刚才薛寒用刀抵在他喉间时,那个力道如果是刃的话,现在应当见血了。
可陆为自己并没有肌肤被划破的感觉,想来抵着他的其实只是刀背而已。
薛寒掀了他一眼,冷笑道:“陆警官又是为什么?那点儿安眠药也想撂倒我?”
话音刚落,微妙的沉默在剑拔弩张的两人间弥漫开来。
一朵悠闲路过的云将冷着脸的弯月揽进了怀里,未开灯的房间陷入化不开的漆黑中。
随着一声不知是谁的叹息,温暖的台灯“喀哒”一声被打开了。
柔和昏黄的灯光带着一丝微不足道的热气,缓和了房间内的僵冷。
陆为已然半蹲在薛寒身前,视线一扫那筋骨修长手腕上的晃眼手铐,轻描淡写道:“你的问题,我可以全部还给你。”
“我确实仔仔细细研究过你和你储存在那间集装箱里的资料,不过那是在你从警局失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