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给邹国翔时,陆为才上初中,正是叛逆的时候,不免担心二人相处不来。
工作这么多年来陆为也少有回家来,陆文沁只好从这为数不多的团聚中汲取她期盼的温情。
母亲那样欣喜的神情让陆为颇为不忍地微微挪开了视线。
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
电视上咿咿呀呀地重复着前一晚的联欢晚会,时不时伴着笑声与掌声。
可餐桌前的三个人却不曾给过电视哪怕一丢丢的面子,顾自你一句我一句着。
薛寒神情恹恹地用叉子挖了一块海绵蛋糕送进嘴里,无精打采地问着对面笑眯眯的大尾巴狼:“采访一下这位假冒的保险员先生,你是怎么想起来买这么少女的伴手礼的?”
陈炳睿月牙眼弯弯,心说这事就要问他们陆副了,但话到了嘴边还是觉得自己狗命要紧,乐呵呵地一派胡言道:“出门前观星,觉得蛋糕最适合今日喧嚣的风儿。”
“切。”一旁眯着眼的延陵奕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那你怕不是昨晚就出门了吧?还观星……你三国杀诸葛亮啊?”
说罢,他从脚下提出来了个袋子推到了薛寒面前:“喏,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薛寒懒洋洋地瞥了一眼,看盒子应该是双限量版的aj,耷拉着眉眼含糊道:“嗯,爸爸收下了,谢谢乖儿子。”
延陵奕和陈炳睿对视一眼,陈炳睿无辜地一摊手。
自打他们一进门,薛寒就是这副半死不活地模样,要说平时单纯是懒的话,现在就是毫无生气了。
延陵奕瞳仁转了转,思索着今个儿大清早的那通电话,他俯下脑袋,自下而上端详着薛寒,幸灾乐祸道:“扑倒陆警官失败了?”
最可气的是,一旁的陈炳睿还极其配合地做出恍然大悟状,安慰似地拍了拍薛寒的肩膀道:“情有可原情理之中,屈居人下不可耻,卧薪尝胆再创辉煌就是。”
薛寒直接被这两个一唱一和的活宝气乐了,忽地抬起头来,俊美的眉眼写满戏谑道:“我怎么寻思着,你们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呢?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