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奕越说越觉得这事不对劲,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儿,他望着薛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是茅塞顿开,惊道:“你故意的?!”
“孺子可教也。”薛寒微眯着双眼,悠然道。
薛彬胆子再大,手伸得再长,他也不敢伸进警察局吧?
“那你也不能一直窝在警局里不出去吧?”延陵奕皱眉。
薛寒指尖摩挲着手腕上那条已然起毛了的黑色编织绳,戏谑道:“那就要看这位陆警官仗义不仗义了。”
“而且,薛彬也不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他如果真一刻都不想等的要找到我,刚才干嘛不直接把你架走然后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
延陵奕闻言一挑眉,北市公子哥儿当惯了,他下意识道:“他敢?!”
薛寒笑而不语,投给他一个‘你自己细品’的眼神。
哦对,薛彬还真敢。延陵奕无语地一扶额。
那是个疯子,不知道痛的疯子。
……
“齐嫣然死前曾经和我透露过,她想要逃离徐鹏飞。”张子琛左手捏着右手,似乎是直视着他对面的张舜和陆为,又似乎视线越过了他们。
张敏坐在张子琛身后看着一旁的书记员奋笔疾书着,肩膀细微颤动着。
“我以为她说的是离婚,后来她才告诉我,她说的是杀了徐鹏飞。”
张子琛永远不会忘记他听到齐嫣然一边哽咽一边坚决的说出这句话时,他有多么的震惊和恐慌。他的世界观仿佛瞬间被翻了个颠倒来,无数认知都为之颤动。
他确实是个不学无术又吊儿郎当的二世祖,可人命对他来说,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