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是季裴意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沉重而尖锐,像是一把刀子,把季裴意的心生生剜掉一块肉,太疼了。

黑暗的卧室中,床上的青年陡然睁开眼睛,他大口喘着气,浑身都是冷汗,他的意识还是有些迷糊,却凭借着本能往身旁人的怀里钻,依赖的姿势宛若幼兽。

“傅庭绍……”季裴意拉着傅庭绍的衣带小声喊着他的名字,他的声音发着抖,身体也在发抖,灵魂像是被藏在冰窖里,是透到骨缝里的寒冷。

季裴意闭着眼,眉头紧锁着,他拼命的往傅庭绍怀里钻,汲取着他的温度,好像这样他才能够确认傅庭绍的存在。

发顶落下一只温暖的手掌,alha热烈的信息素将他紧紧包围,耳边是alha慵懒随性的声音,“怎么哭成只花猫了?”

傅庭绍低低地笑了笑,把季裴意抱得更紧,以为他是因为幻境中的事情而害怕,道:“好了,别害怕,我们已经出来了,我在这儿。”

季裴意将眼泪全部糊在傅庭绍睡衣上,抽噎着说:“没害怕,你乱说什么。”

傅庭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好好好,没害怕。”

眼下季裴意的情绪有些激动,并不适合再讨论幻境中的事情,傅庭绍把话暂时放在一边,认真哄着季裴意,也是了,季家这么娇生惯养的一个小少爷又是被亲人背叛又是被人换药谋害,刺激有些大,会害怕很正常。

在傅庭绍信息素的安抚下,季裴意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他太累了,落在熟悉的怀抱中,不用很久便进入了梦乡,只是眉头仍旧紧皱着,傅庭绍试着抚平没有成功。

季裴意睡得很沉,傅庭绍却是整宿未眠,他开着小灯靠在床头整理着那几个小时得到的信息,他绝不会让季裴意走到幻境中那一步。

次日清晨,季裴意没能起来,只能勉强拿出五分钟打电话给宋愉请假,理由是身体不适,头疼发热实在没有办法起来。

宋愉只叮嘱他好好休息,导演那儿她会去说。

为了守着季裴意,傅庭绍把上午的工作全推了,然后把周秘书喊来了家中,他有些事情需要周秘书去查,周秘书是由傅青山一手扶植上来的人,傅庭绍对他很放心。

在季裴意离开后,傅庭绍一人走完了剩余剧情,剧情结束时才六点。在那剩余的三小时中,他得到了许多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