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意对于后一种方法是强烈拒绝的,他直接找上了白露雅,三言两句把话说了,无非就是让她敬业一点儿,到时候拍出来的片不能看,两人一块遭骂。

谁知白露雅让季裴意说两句就泪眼婆娑了,她拿着纸巾一点点擦眼泪,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白露雅哭哭啼啼,半晌才说清楚一句话,说:“我不敢,傅总的人说了,我要在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封杀我。”

这倒是让季裴意愣了,傅庭绍居然还背着他做过这事儿?

季裴意回神,试图跟白露雅讲道理,说:“我现在是在跟你说拍戏的事情,戏内的暧昧不做数,懂吗?”

白露雅擦干眼泪,说:“懂,但我还是不敢,除非季老师保证我不会受到牵连。”

季裴意三指并拢起誓:“我保证。”

下午,季裴意戏拍到一半突然接到季夫人的电话,原是收到一张慈善拍卖晚会的邀请函,本来季父要与她一同前去,但国外分公司出了状况,季父临时出了国,季秦中是个不能指望的,于是季夫人找到了自己最可心的小儿子。

季夫人说话是温温柔柔的,她问:“小意,你晚上有空吗?”

晚宴七点半开始,剧组六点差不多能收工,季裴意算了算,时间应当是足够的,“有空,但我可能六点才能收工,迟一点才能过去。”

季夫人笑道:“没事的,拍卖八点正式开始,不急。”

听季夫人这口气应该是瞧中了几样东西,季裴意突然也有些手痒,希望今晚能遇上几件好东西。

因为晚上会回得比较迟,所以季裴意将此事告知了傅庭绍。与季裴意预测相差无几,还差二十分钟六点的时候完成了下午的最后一场戏。

季裴意稍微收拾便离开了酒店,季家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待。季夫人安排的造型师在晚会举行的酒店房间等待,季裴意就跟赶场子似的从另一个酒店到达这个酒店。

季夫人一见季裴意就给他一个拥抱,她今日穿了身双襟花鸟纹素色旗袍,细瘦的肩上披了一条米色祥云底纹的流苏披肩,头发全部盘了上去,耳垂上坠着两颗翡翠,与脖子上的项链和手腕上的翡翠镯是一对。

季裴意由衷夸赞:“季女士,您真美。”

季夫人十分喜欢听这些夸赞的话,眼里笑意更浓,她轻轻拍一下季裴意的肩,“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