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办了,傅庭绍实在说不出违心话,只沉默不语地注视着季裴意。

季裴意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不现实,于是又换了个要求,“你不许太过。”

这也难办,但不是办不到。

傅庭绍一心想哄人,再难办也得办到,于是保证道:“好,不会太过。”

“还有,”季裴意抿唇低下头,只留下一个发旋给傅庭绍,“你会不会觉得那样的我很……很不堪?”

在季裴意说出这句话时,往日的场景便闯入傅庭绍的脑海中,那是一簇美好的玫瑰与茉莉,热烈又清纯,淫靡又圣洁,开放时会抖落一身花露,沾湿身下的那片泥土。

于是傅庭绍的回答极其真诚,他摇头,道:“是最漂亮的玫瑰茉莉。”

任何人看了……不对,不会有别人看见。

傅庭绍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独占欲,这是十分陌生的感觉,他从未经历过,所以感到困惑,最终他将这样的陌生情绪归咎于alha与oga之间彻底标记以后的强大羁绊。

虽然季裴意想听到否定的答案,但不代表他想听到夸奖的答案。他十分怀疑傅庭绍没有羞耻心,否则怎么能够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来?

“行了!你给我闭嘴。”季裴意还是那个季裴意,又凶又狠,像头狼崽子。

傅庭绍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越过小少爷去了厨房准备晚餐。

剧情的前面一部分很好走,对于跟傅庭绍打情骂俏这事儿,季裴意业务不能再纯熟,神态动作语言分分钟到位。傅庭绍同样业务纯熟,十分配合他。若不是上头漂浮着的字幕,定要以为两人真是一对甜甜蜜蜜的情侣。

季裴意跨坐在傅庭绍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垂眸望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中似含了两汪泉水,泛着点点波澜,玫瑰茉莉的香味儿若有若无地漂浮在空气中,像是一把小钩子钩得人心痒痒。

“够了。”alha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沉沉,仿若深不见底的大海,可最底处又深埋着滚烫的岩浆。

季裴意不肯,仍旧我行我素地释放着信息素。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么点儿乐子,看着傅庭绍在失控的边缘徘徊,心中居然有种诡异的胜利感。

“季裴意,我说够了。”alha的声音缓慢而低沉,掐着季裴意腰肢的手不断收紧,海底的岩浆似要冲破厚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