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脸皮，傅庭绍不知道比季裴意厚到哪儿去，听着这话心里毫无波澜。

开完玩笑就该说正事了，傅庭绍不是很确定季裴意能否接受这个结果。

他收敛笑意，表情很是认真，“等会儿医生会找你说件事。”

季裴意被他这表情弄得有些虚，问：“什么事儿啊，这么严肃。”

傅庭绍并不多言，只沉默着。等张医生进来，他将空间留给两人。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张医生才出来，她对傅庭绍说：“季先生情绪似乎不是很好。”

傅庭绍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他正准备进病房时，周秘书提着食盒到了。

“给我吧，”傅庭绍接过食盒，接着又说，“你去联系宋愉，问她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周秘书点头：“好。”

张医生一离开，季裴意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他还有些懵，怎么才一上午时间就成了beta呢？明明上个月的体检报告才显示他是alha。

季裴意脑子很混乱，混乱中一行简短的文字闯入他的脑海中，那个世界的“季裴意”并不是从开始就是oga，他曾经也是alha。

季裴意突然觉得很荒唐，他不可能最后也会变成oga吧？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活了二十四年，从出生便是alha，变成beta已经足够离谱，再变成oga……

他正思绪混乱着，一只大手便触上了头发，似乎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买了粥和糕点，起来吃一些。”

只是一瞬间，那半个多小时堆积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

病房中发出一阵脆响，傅庭绍愕然地看着泛红的手背。

季裴意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眼神凶狠得像只小狼崽，他愤愤地盯着傅庭绍，眼睛布满血丝，又倔强，又惹人心生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