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大学前,他最喜欢缠着傅庭绍,逮着机会就往傅庭绍家跑,还往傅庭绍床上睡,各种无理取闹,而傅庭绍对他百般纵容。
曾经想那些事情,记忆像是蒙了一层灰,什么都看不真切,而现在那层枷锁没了,于是什么都格外清楚,但那段关系渐渐变差时的记忆仍旧模糊。
季裴意猜过去的记忆应该是被动了手脚。
傅庭绍捏着他柔软的发丝,笑了笑说:“季小少爷那么聪明会猜不到原因吗?”
季裴意撇撇嘴,一口咬在傅庭绍的胸口上,说:“知道我聪明就好,不就是有玩意儿动了手脚吗,我们关系变差估摸着也是个很突然的过程。”须臾,他轻轻呼出口气,说:“现在就挺好的,我们关系那样差都还能走到一起,真的挺好的。”
想到从前,季裴意就有点记仇,开始跟傅庭绍算总账,控诉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坏呢?你看哪次不是把我往死里整,还是人吗?!”
傅庭绍百口莫辩,有些心虚,他那时的确很坏,每次都跟小少爷对着干,把人惹得直跳脚,然后在背后发笑。
可是——
傅庭绍跟季裴意讲道理,说:“也不能只说我,季小少爷您也手段了得啊,每次张口闭口都是脏话,多少次让我在旁人面前下不来台,不说远的,就说比较近的一桩事儿,你那时莫名其妙送我礼物,结果还往里头塞套子和润滑。”傅庭绍突然一顿,眼神带了点探究,“所以你那时到底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傅庭绍清楚季裴意那时不可能是对他有意思。他是个聪明人,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许多蛛丝马迹,于是突然就发现了很多不对劲,比如最开始的那个吻。
季裴意突然察觉到了危险,眸光一闪,起身就要去关灯,“不说了不说了,我累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