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询崩溃的想。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痛苦在不断的被人拧紧。
庄少俞的确没有料到祝询会说这样的话,眨了眨眼睛看他,表情茫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现下更是一句应对的语句也没有,好像除了傻傻的看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在这之前他还和祝询像以前一样一起吃饭玩游戏,但现在祝询在气势汹汹的逼问他。
这样仿佛默认的态度让这份被拧紧的痛苦更加强烈了。
因为庄少俞的身体不会像他一样存在一个生命,所以他无法理解突然被给予又突然的去剥夺所带来的无助。
祝询瞪着他,他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他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必定是满眼通红遍布血丝,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像个困兽一样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庄少俞好不容易才理清点思路,可他的表达能力却太过薄弱,仿佛完全失去了那个夜晚拉着祝询东说西说的所有技能。他明明是想说,是祝询和我的孩子的话我很想让他看看这个世界,最后到了嘴边简化成了“不舍得的话,那把他生下来?”
祝询的眼睛变得更红了,像他在求着庄少俞。
他此刻意识到这个孩子的存在不容忽视,还想着用朋友身份一起相处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愚蠢。他眼睛有点发疼,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庄少俞看着他的反应就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出了错。但除了他没有掉眼泪以外,他现在状态和祝询差不多,都是脑内一团浆糊。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想法,庄少俞认真看着还在平复心情的祝询说,“我想让你给我生孩子,但我怕你不肯。”
祝询流到一半的眼泪都挂在那边,被这直白的话给恶心到了,他像看傻子一样看庄少俞,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庄少俞:“……”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病,不然正常人看到别人掉眼泪也不会觉得心里痒痒的,他看着祝询泪迫于睫的模样,不由自主就做了一些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做的联想,然后可耻的发现自己硬了。
狭小的空间里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