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真是一副奇怪的场景,沉默的受害者和悲凄的施暴者。
庄少俞一边抽泣一边吸着鼻子,很难受痛苦的样子,他伏在祝询身上声音很低。
他说,“好想□□,祝询。”
祝询浑身僵硬不发一言,手紧紧抓着能触碰到的被子。
好像这句话能给庄少俞此刻带来快感,他在说出这句话后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混合着不尽的泪光有种天真无邪的柔情,但庄少俞却没有真的做什么,他突然把被子盖在祝询身上,自己又抽了条被子和枕头仍在了地板。他把自己卷缩在了自己建造的小小的堡垒企图获得一点点安全感,尽管明明知道有个人可以解救他。
“祝询……”庄少俞叫他。
祝询心跳的仿佛快要从喉咙口出来,他无法分清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样的状况。
“祝询……”没有听到回复,庄少俞又叫了一声。
祝询张了张嘴,像失去了交流能力的稚嫩婴儿,无法说出一个字。
“祝询。”这次好像觉得祝询不回应也没关系,祝询正安稳的睡在床上的事实让他觉得安心,而庄少俞只能抱紧被子一直不停的叫着这个名字才能好受一些。
祝询原先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却终于在这不停的呼唤里像是中了蛊,感受到了极大的困意,原先的不安居然也在这柔和的语调里渐渐消除终于沉沉睡去。
祝询再次醒来应是午夜,他看到屋内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无法照进来,他极轻的叹了口气。
“祝询,你醒了吗?”庄少俞的声音传来,语调却比先前正常了许多,也没有那股哽咽呜咽的感觉了。
“嗯。”祝询回答。
“我也醒了。”庄少俞笑了笑,声音很轻。
真的有睡着过吗?祝询怀疑。
“你好了吗?”祝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