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见忠臣!”钮祜禄氏欣然说道,“命户部造册,一半算是国库向你们借的,一半算是你们对朝廷的心意!”
那拉氏全程没有表态,晚些时候与儿子撞面方才问他:“你是不是觉得,东边裁了二十万两银子给你,我这个生母一言不发,就是因为她比我更疼你?”
同治帝未尝没有多想,嘴中毕竟不能承认:“额娘多心了!”
“你当钟粹宫一贫如洗么?”那拉氏冷笑道,“不提这些年的节礼孝敬,先帝驾崩,至少留了几百万两内帑银,这注银子,你见到了?”
同治帝一怔:“这——”
那拉氏淡淡地说:“我也没见到。”
同治帝默然不语。
那拉氏“哼”的一声:“里外不分!你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普天之下,谁能比我更为你着想?”
同治帝挨了一顿说教,方从储秀宫出来,大太监王顺追到近前打千儿行礼:“万岁爷,母后皇太后有请。”
“怎么是你过来?”小皇帝无奈,往后看了储秀宫宫门一眼,随口答应一声,“知道了!”
“坐吧!”钮祜禄氏开门见山,“你也大了,有些事还得让你知道才行。”
同治帝忙道:“请皇额娘教导。”
钮祜禄氏笑道:“今儿个朝议,我原本想跟肃顺唱一起双簧,不料怡亲王突然露头,倒因此省了我不少唇舌。”
同治帝茫然问道:“皇额娘的意思是——”
“咱们缺钱是真的,但还没到那个份上。”钮祜禄氏仰了下脸,“把家底儿给皇帝看看。”
王顺将一本折子双手呈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