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派差使

钮祜禄氏点一点头:“要强社稷,兴办洋务是重中之重,恭亲王有辅弼大任,今后居中调度,各省如何修路、如何建厂、如何办学都是你的营生。”

奕訢甩袖下拜:“奴才领旨。”

钮祜禄氏又道:“朝鲜国主岁冬薨逝,上月有陪臣入京,专为新王请封之事纳贡请旨,圣母皇太后选了户部左侍郎皂保、正白旗汉军副都统文谦前往册封,你在总理衙门内选几个灵活机变的,跟随册封钦差查看朝鲜地理人情,我这里等着看你的折子!”

奕訢略觉茫然:“嗻!”

“醇郡王,强国必要强军,自今日起咱们要正经的预备起编练新军的事儿来,所有在京绿营、八旗兵丁都得给我签丁签甲,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是再把大清京城拱手让给洋人,咱们也不必逃了,从我这个母后皇太后算起,全都去太庙殉国吧。”钮祜禄氏顿了一顿,很快补充道,“当然了,凡事不能一蹴而就,揠苗助长的活儿咱们不干,就一条,一对一抗不过人家,少不少十个打一个得给我赢的富足,你要多少枪多少炮、进而开销多少银子,兵部支不出来问户部,户部没钱找你六哥想法子,实在不成还有我呢,总能有法子省出军支的银钱来。”

“嗻。”奕譞踌躇片刻说道,“臣弟才干有限,还请皇太后指派副手,以免臣弟贻误大事。”

“我虑着了。”钮祜禄氏看向石达开,“忠翼侯打过洋人,也跟官兵湘军做过敌手,练兵的事儿交给他办,保准万无一失。”

石达开推辞道:“承蒙皇太后器重,微臣本该万死不辞,但臣为降将,自忖没有慑服六军的威望。”

“这不是石敢当能说出来的话。”钮祜禄氏抬手示意二人起身,“洋人也好国人也罢,天下人敬服的都是有本事的人,有醇郡王镇着、有皇帝撑腰,你这个曾经统率百万雄兵的天国翼王真能愧领了自己的名头不成?”

石达开仍不安心:“请皇太后三思。”

“三思过了。”钮祜禄氏站起身来,“忠翼侯,治军的那一套,你比绿营强,跟毅勇公相比大约是各有千秋,毅勇公推重你,说过‘憾山易、憾石敢当难’的谦逊话。你能胜过他,大约拣了春秋正盛的便宜,但你的那一套能不能在对上洋人时同样有用,皇帝还不得明白,我呢,只一句话放在这儿,一年之内,哪怕八旗绿营的纨绔抱团造反闹到紫禁城来,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处分,但一年的时间还不能教他们信服,你的爵位和你的脑袋就不用我来索要了吧?”

石达开只能领受重任:“微臣敢不报效死力。”

“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加醇郡王太尉衔,授忠翼侯头品练兵大臣!”钮祜禄氏想了一想又对石达开说道,“我把李秀成拨给你,破格封他为正四品步军协尉,你要妥善利用才是!”

石达开躬承旨意:“谢皇太后体恤!”

钮祜禄氏自有算计,同为降臣,石达开封侯、陈玉成封伯,李秀成止为四品,他若因此不满、稍有失仪,正可借机将其铲除;倘或忍气吞声,仔细办差,未必就愿与石陈二将倾心相交。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不会再刻意描写女主的生日,女主开始收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