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双腿跪倒近前,并不多言。
“嗯。”
臧洪若有似无的回应了一声。
臧洪如此费力,法正和贾龙都瞧在眼里,恐怕那人手里的就是这益州之主的位置,只是不知道,臧洪属意谁?
贾龙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个人,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但法正没有,法正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名号固然重要可是,相比这份名正言顺,法正手中握着的是比这个还要重要的圣旨,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不言而喻。自己所顾虑的不过就是臧洪的生死,在臧洪死前,法正绝对不希望臧洪看到这一切。
宣读之人缓缓开口。
臧洪却临死看了一眼法正,然后双目一闭,整个人都已经魂归天外。
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那一阵凉意,贾龙猛地转回身影,激动地吼道:“州牧大人!州牧大人!”
“他已经去了。”法正微抬头,双目闭合,最后淡淡道:“节哀顺变吧。”
“不。不。”贾龙转回头,靠着床榻瞪着法正道:“你怎么,你……”
“我怎么?”法正看了一眼贾龙,本不想说出口的话,却一下子都涌在心田,低声道:“总好过你把张鲁请来吧?”
“你说什么?”贾龙惊恐的连退几步,神情惊异的指着法正道:“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法正嘴角一挑,把衣袖之中的信笺一下子扔了出来,吼道:“如果你没有,那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贾龙双目嗔裂的盯着那信笺之上,落款处赫然是自己的笔迹,是自己给邓贤、刘璝的信,顿时间,贾龙恍然大悟,手指法正道:“孝直先生好计谋啊!”
“我的计谋好嘛?”
法正收起那封信笺,如果有可能,自己不想让蜀川这些人都知道此事。当然这前提条件,取决于贾龙好似如何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