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马日磾抬头再言道:“陛下,老臣深知皇甫岑救驾来迟之因!”马日磾当然清楚,解释蔡邕告知实情经过,见朱俊相帮,直言皇甫岑便是杀张角的人,就更加大他上前回应的声音。
“哦?”天子刘宏双眸微闭,颔首沉吟道:“说。”
“诺!”马日磾回头看了眼何进、杨彪等人,开口道:“公孙瓒同刘备石门大捷后,营口被叛军围堵,身陷重围,幽州无兵可发,故而,皇甫岑单骑去往辽东,所以……”
“即便如此,也有渎职之罪!”
黄婉回应道。
“是渎职,但并不至于杀头之罪,更何况,皇甫岑当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赴往辽东,算不得忤逆圣旨!”马日磾气度一如往常般和蔼!
“谁能证明?”
何进抬头问道。
“他既然出现在冀州,就表明辽东营口战事告一段落,陛下只需要派人去往辽东调查一下,便知晓事情原由!”
说完,马日磾深施一礼,退回本座,丝毫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没有任何偏袒一般。
但杨彪、黄婉、何进等人怎能看不出马日磾之计,此番等待幽州的消息说不上会有几个月之久,要知道辽东通往洛阳,道路艰险,路程确实不短。
“又是公孙瓒?”
天子刘宏一拍龙枢案,呢喃道:“看起来,朕是要见一见这个公孙瓒了!”言罢,看向身旁的十常侍。
立刻便有人去起草诏书。
而赵忠也出列道:“回陛下,臣也以为此事绝不像表面这般简单,需要深入调查!不如等一等公孙瓒到来,陛下再做决定也不迟!”言罢,赵忠走回本列,似乎并不打算讨论,只是彼此相互商量一番而已。
见此,何进心中一急,面前赵忠之言,正是明指自己。什么不简单,不是黑山,不是士人,不是皇甫岑,那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外戚获利最多。何进大怒,十常侍这在是向自己交战吗?话里话外都在暗指自己,如果不反击,很有可能会因为此事而牵连许多。不过却不能阻止陛下要见公孙瓒,如果这么做,唯恐会适得其反,徒惹天子猜忌。
但,总要想一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