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楼大人!”蹋顿好不容易说动难楼,怎会轻易放弃这次机会,更何况,如果难楼向丘力居告密,那时自己只有死命逃命的份。想到如此,蹋顿心神一震,提醒道:“难楼大人,难道你能咽得下这十几年来的气?”
“什么气不气的!”
难楼随手一摆,然后慢慢转回身,并不接着往下说。
尽管难楼如此表现,可是蹋顿却发现他在极力掩饰他内心的恐惧,随即笑了笑,道:“手握九千余落,却连一个八百余落的乌延都比不上,就跟别说刚刚替代死去苏仆延位置的能臣氐了?”
言尽,只见难楼的身子一震乱颤。
显然,这话确实激怒了难楼。
蹋顿这句话确实戳到了难楼同辽东乌丸的伤口上,难楼作为乌丸首领,手握九千余落部众地位却永远比不上紧紧八百余落的乌延,论资排辈更没有新上任的能臣氐说话有分量,难楼纵然碌碌无为,却也心存不满十几年。
“别忘了,我的叔父也不过五千余落!”
蹋顿嘴角一挑,看着背对自己的难楼,并未笑出声来,调侃道:“不过也难怪叔父不重用难楼大人,行事如此犹犹豫豫,怎么也不如听话的狗!”
“砰!”
难楼猛然转回身盯着蹋顿,问道:“你说什么?谁是狗?有种再说一遍!”
他此番表现迥然于往常,绝不是单纯的被蹋顿激将再次,却是因为这些年,难楼实力最大,却往往得不到应有的地位,让他的心里已经产生了莫名的忌恨。
今天,蹋顿只不过是把它激了出来。
偏偏蹋顿还不给他面子,乐道:“冲我吼什么,想找公道,好啊,去找丘力居,去找乌延、能臣氐,总之,如果你就这么庸碌而为,我敢肯定你永远别想翻身。”
还未等两人僵持,从外来过蹋顿亲信,靠在帐篷外,低声道:“方才丘力居大人已经通知各部首领商量退兵一事。”
“什么?”
蹋顿一惊,也不在同难楼争执,起身便往外走,然后不忘嘀咕道:“看来真是要投效汉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