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钧榷坐了许久,远处有霓虹闪过。
边池接黎钧榷的过程极其顺畅,起先她还以为黎钧榷的父亲会突然出现并动手,可事实证明,那是别人家的剧情。
她印象中不苟言笑的男人没有出现,她看着黎钧榷光明正大拖着行李箱走出门。女人几天没见,显然瘦了不少。此时戴着顶鸭舌帽,穿着黑色的卫衣,卫衣上一个大大的微笑。
黎钧榷转头看了眼客厅,出了门。
她放行李的时候,边池搭了把手,顺带问道:“不在家?”
黎钧榷清楚她说的是谁,答道:“就在客厅。”
边池:……
“就……在客厅?”边池嘴角抽抽,“你认真的吗?”
“嗯,”黎钧榷点头,“你想去见他吗?虽然这不是个好时机,但如果你想,我……”
“他同意你离开?”边池问。
“……不能说同意。”
边池说不清道不明地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她说:“是同意的不能再同意,实际上,自打我成年,他就不太想让我呆在这个家。”
边池:…………
边池知道成年人的潜规则中有“不问为什么”这一条,谨慎地闭上嘴。
她是独自一人开的车,黎钧榷并没有选择坐在副座,这让她稍稍舒服了些。尽管这几天脑子里有思考两人的关系,并对所谓的以后做了个规划,可她还是不太习惯与人过于亲密的接触。
不适应。
车辆缓缓驶向远方,边池放了首抒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