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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驿栈有两类,官栈与民栈因北地饱受胡人铁骑蹂躏,大量北地世家、平民涌入江东,官栈已然难以负荷,是以紧临渡口的民栈便应运而生。

驿栈名谓《春秋》。

刘浓抬头看一眼牌匾,微微一笑,迈步入内,恰逢来福匆匆出来。

来福奇道:“小郎君,怎地如此快。”

“早点回来,练会字!”

刘浓大步踏向后院,侧首笑问:“那人呢?”

“唉!”

来福浓眉皱成一团,叹了一口气,忿忿地道:“此人混赖,得了酒就跑了,我正寻着呢!”

“既已去了,何必寻他!”

刘浓笑着摇了摇头,来福无非是见那大汉身手甚强,想招揽进庄罢了近几年因战乱之故,南逃江东的军士甚众,现下华亭庄中有白袍三百,其中亦有不少逃卒,经得罗环终日操练,若论身手勇猛足可以一当十,何需为一个逃亡军士大费周折。

“刘郎君,且留步!”

闻得唤声,刘浓回头,只见褚裒正大步追来,跨过院门时险些绊了木屐,顶上之冠亦略略歪斜,而其袍摆亦湿得一大片,样子颇显狼狈其却浑然不觉,直直迈到近前,长长一个揖手,惭声道:“刘郎君,褚裒谬矣!竟未悟得君言君意为何矣!愧矣,愧煞人矣!”

咦!何解?

刘浓蓦地一愣,半晌方回神,见其仍揖着,赶紧虚虚扶起,而后挽礼道:“褚郎君何必如此,刘浓亦不过悟解偶得矣!如君所言,事不辩则不明,既已明之,何须愧矣。”

褚裒正色道:“刘郎君何需自谦,知者自知也!”

这时,孙盛已至,温言笑问:“瞻箦此番前来钱塘,可是往会稽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