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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湖一声轻唤,却见阿爹犹自发呆未醒,不由得略略加重声音,再唤:“阿爹!!”

“嗯?”

李催回过神来,漫视着女儿美丽的容颜,眼前却仿若浮现她小时梳着总角的样子,心中极是怜惜而慰怀,略作正色正身,沉声礼道:“李催,见过大管事!”

……

由拳刘氏酒庄,后院。

刘浓身着月色箭袍,手持阔剑于古槐下练剑,但见剑光如雪、月袍腾挪,趁着回旋时双足猛地在树杆上借力一蹬,凌空回身疾刺。

“唰!”

一剑正中,震得木桩嘎嘎作响。

“啪,啪!”

来福拍掌赞道:“小郎君,你的剑术越来越强了!”

“嗡!”

刘浓曲指弹剑,闻得剑吟清越如鸣,心中亦是甚喜,笑道:“苦炼不辍,自会有所精益!”随手接过身侧递来的丝帕,抹得一把脸,问:“碎湖尚未归?”

“小郎君,我在!”

稍愣,侧身一看,碎湖正在身后嫣然笑着。

……

浴室轻烟,燎燎弥漫。

留颜捧着月色单袍,转过月光回廊,悄然迈进浴室,朝着烟雾内室浅身万福,低声道:“小郎君,主母说天时渐热,需得着单衫。命婢子用芥草做了澡豆囊,是拿进去,尚是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