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胡礼笑得腼腆,他和母亲一样,左嘴角有个浅浅梨涡,一笑就会露出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那我们见到的那个女孩是谁哦?”刘惜梅困惑,“七月底的时候,我和惜惜出门散步,在望月湖见到你和一个女孩,挺亲密的样子,我当时想叫你来着,惜惜说打扰你约会不太好,他拉着我走掉了。”
她笑容满面:“我没看清那孩子的长相,但高高瘦瘦,和你还挺般配。我问惜惜知不知道是谁,他说不知道,看样子心情不太好,我觉得你瞒着他,他吃醋了。”
“只是普通朋友,找我有些事。”胡礼挑眉,“哥哥吃醋?”
“对啊。”刘惜梅笑着捂嘴,“他从小就喜欢吃你的醋,你被哪个大人多抱了,被哪个阿姨亲了,他就会生闷气。”
“哥哥这么幼稚啊。”胡礼笑眯眯,他很喜欢听他和何惜小时候的事情。
“还有更幼稚的呢!”刘惜梅凑近他,说悄悄话,“他小时候,还说要娶你当老婆,当时你幼儿园有个朋友说要娶你,他还跟人急了,两个人吵起来,明明是哥哥,却丢脸的只会哭,最后还是你哄好的!”
“我怎么哄的?”胡礼好奇。
“哈哈哈哈。”刘惜梅大笑,“你答应他非他不嫁,他马上破涕为笑!真是童言无忌啊。”
“妈!你在乱说什么啊!”何惜拿着水杯,瞪着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的“母子”,简直羞愧难当,居然拿他小时候的丑事当笑话!
“我可没乱说。”刘惜梅起身,朝胡礼做了个嘘的手势,走为上计,“我想起衣服还在洗衣机里,我先去晾,你们聊。”
何惜见胡礼还坐在那装乖,顿时一肚子火,水也喝不下,朝那人喊:“你跟我上来!”
胡礼跟着他上了阁楼。
这里是他的私密空间,收集室和研究房,里面杂乱无章,基本不剩多少空地,堆放着各种书籍,植物标本和培养器皿。
何惜一屁股坐到书桌前,胡礼直直的站在他面前,压迫感十足,他心情烦躁,踢掉旁边小方凳上的书,把凳子勾到前面,叫胡礼坐下。
胡礼听他的话,老实坐下,由于两个椅子高矮悬殊,原本高大的男人只能佝偻着腰,抬头才能看何惜。乖巧听话的模样,像犯错委屈的学生。